《生之响往》:在撕裂与和解中重构摇滚乐的永恒命

《生之响往》:在撕裂与和解中重构摇滚乐的永恒命

《生之响往》:在裂缝中寻找光的刺猬

听刺猬的《生之响往》,像目睹一场暴雨中的奔跑。吉他声劈开混沌,鼓点如急促的呼吸,石璐的和声从远处浮起时,仿佛看见有人正弯腰拾起被雨水打碎的镜子。

这张专辑没有精致的矫饰。子健的歌词始终带着粗粝的棱角,在《二十一世纪,当我们还年轻时》里嘶吼着“一代人终将老去”,却在《火车驶向云外》突然泄露出“黑色的不是夜晚/是漫长的孤单”——这种矛盾的撕扯恰似专辑封面上裂成两半的星球,轰鸣的失真音墙下,藏着对纯粹与永恒的笨拙挽留。

他们用三大件乐器织出一张巨大的网。贝斯线如暗河涌动,《勐巴拉娜西》里迷幻的合成器像热带雨林的雾气,而当《钱是万能的》以戏谑口吻揭开现实伤疤时,那些刻意制造的粗糙感反而让疼痛更加真实。这或许就是刺猬的生存哲学:不必完美,但要足够锋利。

在短视频时代,这张2018年的专辑意外成为某种预言。《生之响往》里反复出现的“破碎”与“重生”,如今听来更像写给所有困在996与内耗中的年轻人的安魂曲。当石璐的镲片在空中炸裂,你突然明白:所谓摇滚乐的光,从来不是太阳,而是黑暗中自己擦亮的火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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